40【再也不会被名字束缚了。】
我把那画颠来倒去地看,拿手机拍下,设置成头像。
其实我没那么想看自己,我想看他,他更不可能画了。
我想到周从捏着笔描我,好痒,挠挠上面鸟,挠挠下面鸟,放下鸟来。
将画放上床头柜,我托腮盯了会儿,脸又热起来,也把它面朝下放,卡桌子上不动了。
哎……
我还在想周从,徐传传打来电话。
她声音在电话里更显冷质感,又有一丝无法忽视的脆弱,疲惫地说:“让让……我想去看看她。”
好像被扯了一下,我想起明天是什么日子,先前的快乐在当下不合时宜,显得尤为残酷,慢慢收紧了。
“好,明天我们一起。”
挂掉电话我叹了口气,很难再开心起来了。
每年跨年,阖家团圆后,我和徐传传都要迎接一阵隐而不发的钝痛,一开始我们都没事,也没当回事。喝酒时不会想起,在一起嬉笑时不会想起,但是当一个人在黑暗中躺下,度过元旦这一时间点后。
该来的总是会来,如影随形的钝痛。
每年的一月二日,我和徐传传要去给jiejie扫墓。
说是jiejie,不是我的,是徐传传的亲jiejie。
徐传传她父母铆足了劲要抱个大胖小子,光宗